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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戛纳红毯到《男人装》封面 YY主播崔阿扎密集刷屏

2018-06-14 11:38 来源:中国娱乐网

  几乎所有的媒体都把2016年称作是直播元年。

  据不完全统计,2016年中国大陆提供互联网直播平台服务的企业超过近200家。仅2016年上半年,网络直播的用户规模就达到了3.25亿,占中国网民总数的的45.8%。

  而2017年,才是网络主播们的盛世。也是这一年,崔阿扎成为了YY的新晋一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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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每年5月的戛纳国际电影节,都会成为各大媒体头条争相报道的焦点,也是各路自媒体们出10W+的好时机。

  事实上,这个已经拥有近80年历史的电影盛典,真正吸引人眼球的并非电影,而是各种演艺明星在红毯上的争奇斗艳。

  年年如此,年年翻新。网友们对于明星的“撞衫”、“假摔”、“定海神针”等各种戏精伎俩已经免疫了。

  5月12日,YY主播崔阿扎穿着一身亮片鱼尾裙现身戛纳国际电影节红毯现场。没有夸张的凹造型蹭菲林,也没有在那转圈转足9分钟,不作妖,不搏出位,得体优雅,被许多媒体称作是戛纳红毯上的一股清流。

  6月初,崔阿扎又登上了《男人装》杂志六月刊封面,占据多达十二页的版面。

  自此,她成为YY上第一位亮相戛纳红毯和首个登上顶级时尚杂志的女主播。

  2014年年底,神曲《小鸡哔哔》横空出世,“网络主播”这一神秘职业高调走进人们视野。

  在“荷尔蒙经济”下,女主播们则成了男性用户最直接的消费对象。她们多以“姿色”、“青春”为武器,在直播这个隐秘的线上金钱帝国里厮杀。

  各种直播红人和一夜暴富的故事不断闪现,带来了关于审美、猎奇、炫富、女权等各种毁誉参半的风潮。

  网络女主播又嗲又娇嗔地坐在那里坦胸露乳,是无数人大脑皮层的第一印象。微博上也有网友因此嘲笑崔阿扎:“你一个破主播,为啥有脸来走戛纳电影节红毯?”

  她问都不问团队,直接怼回去:“主播也是一种职业,我凭我自己的能力做到现在的这个地步,YY官方给予我这个机会,我为什么不来?”

  作为一名女主播,容貌、身材、歌舞才艺等是崔阿扎永远绕不开的话题,她也不得不被贴上“网红”的标签。但她的走红更像是一个显眼的反抗信号,她不断摈弃大众对女主播的固有印象,不断战胜外界对这个行业的轻视和误读。

  在直播间,头号主播们可以是王,是神,可以君临天下,但在线下,这种光环还没被验证过。几乎每一个当红主播,都试图从线上走到线下,打破网络和现实之间的壁垒。

  从这一点上来看,经过走红毯、上杂志、推出音乐作品、拍影视剧,慢慢走向大众视野的崔阿扎,无疑又一次胜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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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直播就像2005年的选秀,对于有着明星梦的年轻人来说,走红的途径又多了一条。

  比如唱了那首席卷了KTV和各大音乐榜的《佛系少女》的冯提莫,从最初在斗鱼上火起来的主播,变成了月收入达百万的艺人明星。

  崔阿扎的路,走得似乎还要再曲折一些。

  曾经,她在韩国的街头发过传单,做过默默无闻的办公室文员,开过美甲店。最后,她变成了YY一姐。

  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想当明星,但所有的女孩都爱美。

  崔阿扎出生在吉林省延吉市,在这个朝鲜族占了一大半的地方,年轻女孩的穿衣打扮都深受韩国的影响。“我就想做一个类似于造型沙龙的店。女孩子要出门前,来这里转一圈,化妆、造型、美甲、服饰,我们一条龙都给包了。”

  梦想实施起来多少有点困难,但是不妨碍她自己享受变美的过程。

  因为喜欢美甲,崔阿扎从淘宝上买了一整套做指甲的工具,没事就拿自己练手,拍照发到朋友圈。

  有人找她做指甲,关系好的朋友,她连成本钱都不要,白做;朋友介绍来的客人,她最多也就收个路费和成本。

  渐渐地,找她做指甲的人越来越多。她干脆辞掉了文员的工作,盘下来一间商铺,开了人生当中第一家美甲店。店面装修、进货,都是她亲力亲为。

  但是,她干得又很自由随性。特别贵的进口甲油胶,别人店里都开价一二百,她只收七八十。心情好了就多接几单,不在状态的时候就告诉客人预约满了,完全没有把它当成一门生意来做。

  2014年秋天,崔阿扎通过一次偶然的机会结识了恋爱真人秀节目《非常完美》的编导。编导被她出众的外形吸引了,希望她能够以嘉宾的身份去上节目。

  思想斗争了许久,崔阿扎还是去了。她承认,美甲店的生意越来越差,去上节目就是想给店里打广告的。

  没想到,因为是朝鲜族,普通话不利索,反射弧又长,加上呆萌的性格,这个脱线girl在节目里一下就火了。

  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商演和综艺节目的邀约,她都提不起兴趣。“我就是不适合去面对镜头,而且我中文又说得烂。”崔阿扎说,“开店的话,我不用随时留意自己的表情啊,也不用担心说错话。”

  后来,一个大姐找上她,问她有没有兴趣做服装开网店。她感到这个工作又和她之前的梦想沾上边了,而且还能从头学不少东西,想都没想就答应了。

  大姐又追问了一句,“你这么年轻,真的能吃苦吗?”

  “我可以的,你不会后悔的。”崔阿扎说。不就是吃点苦嘛,能苦到哪儿去?她在心里默默嘀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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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崔阿扎也不是生来就能吃苦。

  她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,父亲常年经商,家境还算富足。很多小时候的记忆,似乎也没有那么遥远,但她说,都记不太清了。

  可有的事,她却一直记着。

  十几岁的时候,父亲突然病倒,因为脑出血还住进了ICU。

  每天,她就看着父亲身上插满各种器械的管子,也醒不过来。她很难过,但是又不能和年岁已高的爷爷奶奶去哭诉,于是用一种沉默但倔强的方式应对。

  ICU一天好几万的费用,让原本小康的家庭一下子就垮了。因为拿不出后续治疗的钱,床位又紧张,医院通知崔阿扎,建议转院治疗。

  最艰难的时候,不到20岁的她没日没夜地出去借钱,“我当时就想,哪怕就借一万也行啊。”大家似乎都知道ICU是个无底洞,没一个人肯借给她。

  最后,她给父亲换了一家普通医院,大夫还是告知,即使勉强靠仪器维持下去,也还是植物人的状态。

  随着父亲最终离开人世,她20岁之前全部快乐的记忆都被封存了。

  这段故事,崔阿扎从来没有在以前任何一次采访中提到过。这是一段隐私,或者说,是一块她内心最不愿意去触碰的伤痛。

  然而,她很平静地说了出来。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,她一直撕着桌子上的纸巾,等掉下眼泪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不及擦了。

  崔阿扎的助理说,她是个很强悍的女生,吃过很多苦,几乎没哭过。在外人面前哭的次数,两三根手指都能数过来。

  爷爷奶奶成为了崔阿扎的全部,她承担起了家里的全部费用。奶奶心疼她,总是省着花钱,去好几公里外的超市也舍不得打车,走着去。崔阿扎有时急了就喊,“我挣钱就是给你们花的!”

  父亲去世之后,她和自己说,我不可以倒下来,因为我要靠自己。赚足够多的钱变成了她后来生活的重心。“我不希望下次再有亲人遇到这种情况时,我会因为钱而感到不知所措。”

  “阿扎”在朝鲜语里是“加油”的意思,也是她养的一条小狗的名字。

  在《非常完美》里,崔阿扎还用着自己的本名:崔玉。

  在答应了那个大姐一起做服装后,她想了很久。选择新工作意味着你需要放弃很多,背井离乡,只身南下,未来是什么,在哪里,她一无所知。

  她想给自己打气,便给自己改名为“崔阿扎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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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杭州是网红们最集中的城市之一。

  在那里,自带网络热度然后跑去开淘宝卖衣服的网红店主,一抓一大把。她们每件单品的月销售量,累积下来都能轻而易举突千破万。

  合伙人看准了崔阿扎身上的网红电商气质,打算培养她做淘宝店主。

  网红店的第一特征就是,店主本人做模特。随便打开一家店铺的首页,百十来件的上新款,全部都由店主一个人来展示。

  于是,崔阿扎的首要任务就是学会拍照,给自己拍,再给衣服包包配饰拍。每一张照片的尺寸,角度,光线甚至是后期的滤镜,都有一套严格的要求。

  “以前自拍就觉得,只要我自己拍得好看就行了,现在得保证衣服拍得好看。”崔阿扎说,有一间大约五平米的小屋专门用来给她拍照。

  里面只有一面竖着的镜子,一张ins风格的沙发,剩下的每一寸面积都用来堆衣服。

  拍照的时候,衣服是不能有褶子的,她就经常一边拍一边马上用熨烫机把褶皱熨平。每一套衣服还要搭配不一样的妆容和发型。

  一百多套衣服拍下来,崔阿扎的头发一会儿拉直一会儿烫卷,唇色一会儿深一会儿淡,脸上的妆补了一层又一层。

  这些经历导致她皮肤变得极为敏感,头发也十分干枯。她现在即使直播也不爱化妆的习惯就是那时候留下的。“皮肤太脆弱了,老过敏。”她说。

  杭州大部分拍摄基地是收费的,为了省钱,崔阿扎经常自己扛着一大蛇皮袋的衣服,和团队开着车去大街上转悠。遇到不错的街景就马上下车,换衣服做造型,就地开拍。

  到了夏天,湖边、公园、湿地附近都是隔着几层衣服还会咬人的花蚊子。通常几套衣服拍完,崔阿扎一双白净的腿上能被咬上三四十个包。

  晚上回到合租屋,身上的虫咬包开始越来越严重,这时候她发现屋子角落里有一瓶红星二锅头。

  至少可以用来消毒吧?然后整瓶都倒在了自己身上。

  这么些年,粉丝们都知道崔阿扎的两大爱好:不加奶不加糖的美式咖啡和啤酒。她酒量好,每次下直播都会喝上几瓶啤酒。

  但那回是她第一次,因为全身浓烈的白酒味而熏到昏睡过去。

  在这个几乎就是毛坯的出租屋里,还住着其他的女孩。她们大都四个人一间屋,崔阿扎算幸运,两人一间屋,她在里面住了大半年。

  梅雨季的时候,墙皮变得斑驳,一碰就大块大块往下掉。到了夏天,随处可见大得吓人的蟑螂。

  很多事情,她都选择自己一个人静静扛了下来。

  现在回想那段日子,崔阿扎依然觉得那是一笔财富。越来越娴熟的拍照技巧是真的,吃的苦是真的,被白酒熏到昏睡的夜晚是真的,那过去的点点滴滴都是真的。

  那是经过无数的磨练才抵达的旅程。来之不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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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崔阿扎的网红店主之路,同样走得不顺利。合伙人觉得她不该这么浪费自己的外形条件,让她去试试做主播。

  观众很多,是个推广淘宝店的好渠道。这是崔阿扎最终走进直播平台的初衷,最重要的是,合伙人终于同意为她重新租一个一居室,专门用来做直播间。

  话社公会总部在济南,初来乍到的崔阿扎什么也不懂,别人九点上班她也跟着去打卡。一个多月后才开始主播的系统培训。

  2015年8月10日,崔阿扎开始了自己的直播生涯。

  开始总是很艰难的。

  话社要求每天晚上培训完都要在直播间直播一小时,这当然是培训的一部分。因为定位是歌舞主播,崔阿扎在直播间就只会随机地唱几首歌,也不太会和游客聊天。

  那时候,她的直播间只有5个游客。

  怎么去讲一个好笑的段子,怎么及时去和直播间的游客们互动,怎样维系直播间的氛围,普通话说的磕磕绊绊的她完全无从下手……

  据她自己说,现在流利的普通话就是直播培训练出来的。

  解决了语言沟通障碍,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。

  在早期,公会对于女主播的定位就是“乖乖女”。她们服装明丽,发型大多是黑长直,妆容基本上是清一色的一字眉和咬唇妆,像日韩少女组合的成员。

  她们需要掌握一些直播中的小技巧,比如视频摄像头的角度是多少,光要怎么打,画质像素要足够清晰,坐在那里不能随便乱动……目的是为了让进入直播间的人停留更多的时间。

  还有更多要注意的,比如不能哭丧着脸,不能耍酷,要多微笑,要让人感觉如沐春风。

  培训负责人告诉她,做主播久了,大部分人都有了世故圆滑的一面,这是生存所需。但崔阿扎不这么想,她总觉得,“装”和“演”是两码事。

  “当演员可以去塑造角色,把角色给演活了;但我不能假装自己就是一个那样的人。”

  这些硬性的条条框框让崔阿扎彻底崩溃了。有一天晚上,她突然就关了直播,然后手机关机。一个人窝在床上掉眼泪。

  和那些霸屏的男主播不一样,女主播人气相对低,而且寿命周期短,通常风光几个月就销声匿迹了。崔阿扎不信这个邪。

  那次失态之后,她更勤奋了,每天排着队地去和大主播连麦,有的时候一等就是一两天或者更久。

  对小主播而言,与大主播连麦是难得的机遇。连多长时间,被骂还是被捧,全看大主播心情。“谁都没有义务和你连麦,喜欢你就连,不喜欢就不连,很正常。”崔阿扎明白这里面的人情世故。

  在没有名气的时候,她也会去其他大主播房间刷礼物走走人情,或者在其他直播间活动的时候随随份子。“直播间也是小社会,需要这些日常的维护。”

  为了撑门面,她还特意花了2500块在某主播直播间开个爵位(在直播间刷一定量的礼物就能开启爵位)。

  时间长了,她默默接受了这个虚拟世界的社交方式。

  06

  因为有中文阅读障碍,崔阿扎读粉丝发来的话时,经常会漏掉一些关键字。

  这样的反差萌迅速戳中了大家,开始有人注意到这个外表文文静静,但是一开口就有点“彪”的朝鲜族女孩。

  在一次和某大主播成功连麦之后,崔阿扎的直播间顿时涨粉十万。

  那段时间,白天打理淘宝店晚上直播推广,是她的日常。下了直播还要和助理给淘宝照片修图。随着名气越来越大,淘宝店淡出了,直播成了崔阿扎每天生活的重中之重。

  真正让崔阿扎名声大噪的一次,是2016年8月的千万周星事件,她以过千万的单周收入,轰动了整个直播行业。

  这个“1068万”的故事依旧是YY上至今无人超越的神话。

  2016年8月10日开始,YY启动了持续一周的“周星争夺战”。崔阿扎和堪称“土豪收割机”的悦儿,俩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争夺。

  在与崔阿扎相差悬殊的情况下,8月14日23:57分,悦儿后援团突然发力,狂刷礼物——此前悦儿曾放话一定要拿下本周的周星。

  就在大家以为悦儿可以稳住周星第一名的时候,力挺崔阿扎的神秘人物点哥现身,只用了十几秒钟就秒回周星礼物“歌神”第一名。

  崔阿扎的助理回忆,当时点哥直接给她们的账户打了足足两百万,让她们多分几个人一起“守塔”。

  当时间来到00:00时,数字停留在1068万,崔阿扎强势夺冠,也创造了YY的历史新纪录。

  据统计,两位主播背后的财团与公会,一共豪刷了1600多万元的礼物。而崔阿扎此次的千万周薪,被粉丝骄傲地称为“千万扎”,YY官方也隆重授予崔阿扎“千万周星女王”的称号。

  有报道称,崔阿扎获得千万周榜的那天,欢聚时代股票爆涨9.42%,无数媒体把她形容为YY电母(指具有超强的吸金能力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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